第四卷:魚龍之舞、第十章:花前月下
沈舟側畔 第二部:官路風流 by 劉伶醉(程譽小寶)
2024-6-25 22:47
天色漸晚,華燈初上。
應白雪與欒秋水辭別洛潭煙,剛走到院門邊上,便聽前面夾道裏傳來陣陣女子纏綿悱惻輕吟之聲。
應白雪身負武功,耳力自然強些,她最先聽到,隨手攔住欒秋水,示意她豎耳細聽。
欒秋水心領神會,仔細壹聽,果然院外有女子陣陣嬌喘呻吟,她便小聲問道:“是誰?”
應白雪聽了半晌,笑著說道:“怕是傾城吧?咱們過去吧!”
欒秋水壹楞說道:“這般撞見,豈不大家尷尬?”
應白雪撇嘴壹笑:“誰尷尬?只有咱們姐妹尷尬的份,那兩人個頂個的厚臉皮,誰能尷尬?”
她又笑道:“相公耳聰目明,耳力比我強出百倍,咱們都聽得見他們,只怕相公早就知道咱們來了,這般躲著反而不美,不如去看個活春宮正好!”
兩女相視壹笑,壹起攜手出門,卻見夾道遠處與前院連通所在,壹個灰衣婦人正雙手撐在墻上,高高翹起臀兒,壹雙玉腿彎著,不住承受後面男子沖撞。
兩女各自帶著丫鬟上來,應白雪最先開口調笑說道:“傾城姐姐好興致呢!這般露天裏交歡,怎麽不到房裏與姐妹們壹起玩樂?”
練傾城正快美難言,彭憐便道:“妳個小淫婦莫要耍嘴!過來也如傾城這般趴著,爺要用妳淫穴!”
應白雪媚笑壹聲,過來扶墻趴下,如練傾城壹般撅起臀兒,自己撩起裙擺扯下綢褲,回頭嗔道:“相公這般貪花好色,為何不去房裏暖呵呵的交歡?奴與傾城尚能忍耐,水兒身體卻弱,禁不起風的!”
彭憐笑道:“我又沒讓她來撅著!水兒過來,與妳達親個嘴兒罷!”
欒秋水欣然領命,過來投入彭憐懷裏,主動獻上香舌任丈夫品咂。
彭憐與練傾城壹番親熱,此時正是關鍵時刻,他抱緊熟媚美婦纖腰奮勇抽插百余下,只覺被練傾城陰中媚肉陣陣吸裹揉捏,險些精關松動忍耐不住,情急之下,他猛然抽出陽物,頂入應白雪穴中,才算解了丟精之厄。
練傾城早已意亂情迷,自然不知道自己身體自然反應險些哄出丈夫精來,只是那般站著,嬌喘輕哼不已,她壹雙雪白長腿裸露在外,與秋夜灰袍交相呼應,更顯白膩修長,看得遠處幾個丫鬟更加心蕩神馳。
翠竹與杏雨遠遠站著,看著幾女露天宣淫,翠竹畢竟受過彭憐恩澤,雖然心中渴慕,畢竟昨夜才享受過,倒也不覺得如何,那杏雨年方十四,夜裏聽過幾次彭憐與欒秋水行房便已心如鹿撞,此時眼見主人夫妻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宣淫,自然更加又羞又怯,想看卻又不敢去看,糾結之情,溢於言表。
彭憐頂著應白雪美穴抽插不住,看練傾城緩過神來湊過來獻上香吻,品咂壹會兒美婦香舌這才問道:“妳說要在省城開青樓是怎麽回事?”
練傾城湊到丈夫耳邊含住他的耳垂,嬌喘著低聲說道:“聖教避居多年,如今勢力增長極快,有心擴大影響範圍,西南五省,都要在省城裏新開數家青樓楚館,或明或暗,不盡相同……”
彭憐輕輕點頭,身下挺動不休,口中卻疑惑問道:“所以傾城這些日子隨在為夫身邊便是為此事謀劃?”
練傾城輕輕搖頭,“奴已拜別教主,如今已告老還鄉,不再為聖教驅馳,只是省城這邊是奴家養女娥眉管著,她年紀尚淺,奴怕有個閃失,便想壹旁輔佐,等壹切步入正軌,再抽身而退,與相公朝夕相對,長相廝守……”
彭憐笑著說道:“為夫倒沒別的意思,傾城既已同意入我彭家,自然不能再做這些營生,勾欄院裏強買強賣之事在所多有,終歸有損陰德,傾城卻不可不察。”
練傾城乖巧點頭,“奴也知道,這些年遭受這些苦楚,未嘗不是壹種報應,相公且放寬心,奴只是幫著女兒搭臺唱戲,斷不會牽扯其中的。”
壹旁欒秋水情動非常,聞言卻道:“今日我與雪兒同姐姐商議家中開源節流之事,倒是說起要開個胭脂水粉店鋪,若果然傾城女兒要開妓院,不妨大家合作,到時財源廣進,也算壹樁美事。”
練傾城笑道:“這倒是不妨,青樓裏姑娘們用誰家胭脂水粉都是用,用咱們家的倒也正好兩全其美!”
彭憐用力頂入應白雪花房,幾番拉扯將她弄得丟了陰精,自己也不隱忍,汩汩泄在婦人陰中,這才笑道:“妳們倒是好算計!”
欒秋水莞爾笑道:“才不是算計!奴們這是量入為出、量體裁衣!”
彭憐抽出陽物,按著欒秋水低頭含住,在她口中抽弄說道:“水兒且為相公量壹量,入了多少,出了多少!”
欒秋水猝不及防跪在地上,隨即揚起臉來,壹臉嬌羞可憐看著丈夫,口中香舌卻乖巧舔舐,檀口吞吐不休,神情媚人之至。
陽根上猶自沾著練傾城與應白雪淫液,還有彭憐剛泄出的陽精,淡淡異味傳來,欒秋水卻覺得花房中壹團火熱,她吞吐片刻只覺口中脹滿,知道丈夫雄風再起,便仰起頭來用手套著擼動,嬌滴滴說道:“好相公……今夜去奴房裏就寢可好?”
彭憐雙手捧住美婦面頰,笑著說道:“壹會兒在煙兒房裏用飯,妳過來壹起,今夜為夫要玩妳們這對母女花!”
欒秋水嬌滴滴點頭答應,眼中春情無限,面上卻紅暈不減,嬌羞淫媚,不壹而足。
眾人各自分別,彭憐攜著欒秋水壹起到洛潭煙房中用過晚飯,當夜母女曲意逢迎,彭憐醉心其中,倒是不在話下。
自此而後,彭憐每日便在家中嬌妻美妾蜜裏調油,偶爾外出拜訪柳芙蓉偷歡,或者夜裏去知州大人府上與白玉簫雲雨,日子過得自在得意,好不瀟灑。
進了臘月,終於天降瑞雪,彭憐想起當日與應白雪雪中交歡,便順手將陸生蓮按在窗前,讓她壹邊對著雪景作畫,壹邊從後面插弄美婦淫穴,竟也樂趣十足,喜不自勝。
漫天白雪飄落大地,窗前幾株寒梅傲雪盛開,簌簌白雪之中,書房軒窗之下,陸生蓮壹身火紅襦裙,下身不著寸縷,壹雙白生生修長腿兒筆直立著,腳跟翹起,迎著身後丈夫抽送,低聲媚叫連連。
“好夫君……好相公……怎麽這麽會玩……如此美景良辰……還讓奴壹邊作畫……壹邊被妳肏弄……”陸生蓮婉轉嬌羞喜不自勝,隨著身體搖擺配合丈夫抽送,她已丟了幾回,不是被彭憐扶著,只怕早已軟倒在地。
面前宣紙上畫了寥寥幾筆,只勾勒出眼前梅花與遠處峰巒,陸生蓮情迷意亂,再也拿不住筆,幹脆壹把扔掉,專心體會丈夫粗壯火熱。
“當日我與雪兒也是這般在雪中歡好,她壹身紅衣,與白雪相映成趣,為夫回味至今,仍是繚繞心頭不去!”
陸生蓮探手回頭抱住丈夫脖頸,與他親吻良久,方才嬌喘問道:“好相公……奴與雪兒姐姐誰更騷些浪些……”
彭憐朗聲壹笑:“若論騷浪,蓮兒始終略遜壹籌,但妳勝在溫婉謙和,始終如水壹般,也得為夫歡喜!”
陸生蓮嬌聲媚叫:“奴是有些不自量力了……雪兒姐姐那般風騷……便連傾城姐姐有時都被她比下去呢……”
“相公喜歡便好……奴也想每日都那般騷騷的……只想著被相公填滿……穴兒壹直濕漉漉的……”
“以後天氣漸暖……奴裙下便不著寸縷……方便相公隨時取用……”
兩人深情款款,只覺柔情蜜意無限綿延,正難解難分之際,忽聽院外腳步聲響,管家蔡安小步進來,遠遠站在院門處大聲說道:“啟稟老爺,門外有位貴客求見,說是老爺故人,這裏有封拜帖……”
彭憐止住身形不動,抽出陽物就著陸生蓮裙裾擦了擦,壹攏長袍遮住下體,隨即說道:“送進來吧!”
他已不避寒暑,陸生蓮卻是凡人,屋中燃著兩盆炭火,如此溫暖如春,陸生蓮才能只著壹件襦裙作畫。
管家低頭進來,目不斜視將拜帖遞與彭憐,他年紀不大,不過三十出頭,原本是外省壹家高門大戶家的二管家,後來那戶人家沒落,正好被應白雪請來,妻子也在府中做事,為人本分方正謹小慎微,很得彭憐夫婦器重。
彭憐打開拜帖,上面寫著兩列方正小楷,他看了看,皺眉自語說道:“巡按使座下察訪使,蔣明聰?我怎麽不記得有這樣壹位故交?”
他如今已是舉人身份,又與知州江涴走得極近,自然結交不少州中權貴,想了良久卻想不起來認識此人。
但來人是巡按大人座下官員,這般登門拜訪已是禮數周全,自己壹介布衣,何德何能要壹個六品官員下拜帖求見?
他泛著嘀咕,連忙吩咐陸生蓮更衣,穿戴妥當,這才迎到大門之前。
雪落紛飛,雪花片片猶如鴻羽,彭憐立在雪中,看著管家招呼下人大開中門,沖來人拱手行禮道:“晚生彭憐,見過察訪使大人,有失遠迎,還請大人恕罪!”
眼前男子身形纖瘦,個子卻與彭憐相仿,見狀連忙拱手道:“在下冒昧前來,本就唐突,當不起彭公子如此大禮!”
“大人請!”彭憐伸手相讓,與蔣明聰壹道進了廳堂。
“請大人上坐!”彭憐神態恭謹,禮數甚是周全,對方官居六品還在其次,他也不是沒見過大官,想他是巡按大人座下,州中不知多少人要與他巴結討好,能來自家拜訪,怎麽尊敬都不過分。
“這……”蔣明聰不安起來,卻聽身後壹位隨從輕咳壹聲,他便說道:“如此,本官就坐這裏了。”
兩人各自坐下,彭憐等下人奉上香茶,客氣說道:“壹杯清茶,還請大人品鑒!”
蔣明聰輕輕點頭,隨意端起喝了壹口,意外說道:“咦!倒真的味道不錯,王……”
他強忍住沒有回頭,沖彭連笑道:“往日本官所喝的,卻沒這般可口。”
彭憐笑道:“大人若是喜歡,壹會兒便讓下人取些給您包著,帶回去慢慢品嘗。”
他叫來管家蔡安,低聲吩咐道:“去與二夫人說,取些茶葉包上,壹會兒給貴客帶走。”
蔡安壹楞,隨即點頭答應,躬身退下。
兩人各自喝了口茶,彭憐笑道:“雪天濕寒,大人幾位隨從不如也去偏廳喝幾杯茶暖暖身子?”
蔣明聰遲疑壹下,隨即搖頭道:“不妨事不妨事。”
見他仍是不肯說明來意,彭憐笑著問道:“卻不知察訪使大人到寒舍來有何差遣?”
蔣明聰壹楞,似乎沒想到彭憐會這般開門見山,隨即笑道:“本官只是聽說彭公子今科中了五經魁,心中仰慕,所以前來拜訪,倒是沒別的事。”
彭憐搖頭笑道:“座師擡舉彭某,取了個五經魁,彭憐心中慚愧,當不起大人仰慕之情。”
“公子年少有為,人物更是風流倜儻,令尊令堂教子有方,實在羨煞旁人。”蔣明聰笑著說道:“卻不知令尊何在,蔣某家中犬子頑劣不堪,說不到倒要向他老人家討教幾招。”
彭憐搖頭笑道:“家父在我年少時便已過世,小生受母親養大成人,如今承歡膝下,倒是得以孝順家母頤養天年。”
“如此……倒是難辦了……”蔣明聰皺眉不語,良久又道:“公子能否請令堂出來壹見,蔣某心中敬佩老夫人,只想與她磕個頭,以示敬仰之情。”
彭憐微笑搖頭:“這卻難辦了,母親這幾日身體不適,見不得風,倒叫大人失望了。”
蔣明聰見他油鹽不進,毫無下口之處,便有些焦躁起來,有心回頭,卻又不敢,正躊躇間,卻見彭府管家進來,在彭憐耳邊低語幾句,又聽彭憐起身道:“大人稍坐,內子有事叫我,小生去去就來。”
他說走就走,留下蔣明聰在那裏目瞪口呆。
彭憐轉到後院,卻見應白雪欒秋水陪著母親嶽溪菱站在角門邊上竊竊私語,便過去小聲問道:“母親可看真切了?”
嶽溪菱臉色慘白,微微點頭,只是默然不語。
彭憐面色壹凝,隨即將母親攬在懷裏輕柔撫慰,淡然笑道:“蔡安倒是機靈,知道將母親找來偷看。”
應白雪笑道:“相公才是機靈,讓管家找婆母要茶,她又不管著家裏錢物,管家又哪裏要得來?他來找奴家,奴想著不對,壹打聽才知究竟,便將婆母請了過來……”
欒秋水小聲問道:“相公怎麽看出不對勁來的?”
彭憐冷笑壹聲,“壹個六品官員,想見我壹個小小舉人,便是州中的官,怕也要派人來通傳,哪有親自上門的道理?不但親自上門,還那般鬼鬼祟祟,後面隨從壹聲咳嗽便有了變化,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計策,當真臭的可以!”
應白雪好奇問道:“那……那人真是……”
她後面話語沒說,如今彭憐身份貴重,在妻妾中已不是秘密,畢竟她們都已嫁入彭家,生死與共,再無區分,若那人真是當朝天子胞弟秦王殿下,豈不是做實了,彭憐果然是帝室遺珠?
嶽溪菱依舊面色雪白,輕輕點頭說道:“是不是秦王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,他確實是憐兒父親……”
彭憐輕輕點頭,隨即說道:“妳們扶母親回去,我去前院打發了他們走再說。”
彭憐回到前院,見那蔣明聰正與後面那人竊竊私語,他便輕咳壹聲大步入內,笑著道歉說道:“大人見諒!宅中出了些事,內子定奪不下,小生禮數不周,還請大人不要見怪!”
蔣明聰笑道:“不怪不怪!公子這般年紀輕輕便中了舉人,卻不知下步如何打算,可是要進京會試?”
彭憐笑道:“彭某十年寒窗苦讀,自然有心壹舉成名天下皆知,明年會試,自然有心考上壹考,便是不中,見識見識京城風物也是好的。”
彭憐這般壹說,蔣明聰果然眼中閃過情急之色,只是他掩飾得極好,點頭笑道:“公子誌向遠大,實在是我輩楷模!卻不知公子準備何日動身?”
彭憐笑道:“雲州離京城路遠,二月開考,壹月上旬便要動身,卻不知大人為何有此壹問?”
“若果然如此,本官到時回京,咱們不妨壹路同行……”蔣明聰沒話找話,實在是無法繼續下去,想要告辭離去卻又不敢,壹時間沈默下來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“這倒不必,小生約了同窗好友,到時壹起乘車前往,壹路也好遊山玩水,體察民情,所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,正好印證心中學問,倒是不必叨擾大人。”彭憐好整以暇,只看對方能搞出什麽名堂。
蔣明聰急的不行,險些便要抓耳撓腮,他又不敢回頭去問自家主上,心中思緒混亂,暗中嘀咕王爺這是什麽鬼主意。
“大人!大人!”彭憐叫醒蔣明聰,笑著問道:“大人杯中茶水已涼,為妳再換壹杯可好?”
蔣明聰壹臉苦相,他已經喝了四杯茶了,再喝下去,怕是肚子都要撐破,自家王爺非要親自來府探看,也不知道這會兒看夠了沒有,他不咳嗽提示,自己也不敢輕易告辭,壹時間無可奈何,淒苦點頭說道:“那……那就再來壹杯!”
彭憐強忍笑意,叫來婢女奉茶,看著蔣明聰如同喝藥壹般喝了口香茶,再想起他喝第壹口時的喜悅之情,不由覺得諷刺至極。
彭憐神情自在瀟灑好整以暇,蔣明聰如坐針氈手足無措,二人城府本來自然蔣明聰強些,如今卻顛倒過來,自然其來有自。
蔣明聰身後那男子終於直起腰來,看著彭憐柔聲說道:“憐兒,去將妳娘請出來吧!我想見她壹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