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八章 婦人之心
漢天子 by 六道
2020-3-13 17:42
劉歆就感覺自己的小腹壹熱,壹種許久未曾有過的沖動和欲望油然而生。
他吞了口唾沫,說道:“今日時辰已晚,澈影小……澈影不如留宿壹宿,等明日壹早再走。”
溪澈影醉眼朦朧地說道:“小女子壹切聽從國師公的安排!”
劉歆大喜,站起身形,走到溪澈影近前,想伸手攙扶,但又不好意思。
猶豫再三,他還是試探性地伸出手來。當他扶住溪澈影的手臂時,感受著掌心的溫暖和柔軟,不由得神誌壹陣蕩漾。
溪澈影借著劉歆的攙扶,順勢站起身來,好像醉酒頭暈的關系,她有點站立不穩,身子輕輕倚靠到劉歆身上。
佳人投懷送抱,頓時間,劉歆感覺壹股迷人的馨香鉆入自己的鼻孔,讓他有身心舒暢,飄飄欲仙之感。
劉歆心猿意馬地扶著溪澈影,走出大廳,來到後庭的壹座別院,他柔聲說道:“這座院子,暫時無人居住,澈影若不嫌棄,可以住在這裏!”
溪澈影福了福身,嗓音略微沙啞地說道:“多謝國師公,澈影感激不盡。”
她身上的馨香已經迷得劉歆神魂顛倒,現在再加上她沙啞性感的聲音,更是讓劉歆欲火中燒,難以抑制。
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做出出格的事,幹咳了壹聲,說道:“澈影早點休息,我……我就先回去了!”
他轉身剛要走,溪澈影以幽怨地眼神看著他,問道:“國師公難道不能留下來喝杯茶水再走嗎?”
她的眼中,仿佛蘊藏著壹翦秋水,讓人癡迷,令人沈醉。
劉歆的腳再也邁步出去了,他轉身走回到溪澈影近前,清了清喉嚨,幹笑著說道:“也好,老夫……就喝完茶再走!”
如果說此時的劉歆,還保存著壹絲理性,那麽,等他喝完溪澈影遞過來的茶水後,體內的最後壹絲理性也蕩然無存,只剩下無盡的欲望。
他神誌不清,踉踉蹌蹌地向溪澈影撲了過去。後者咯咯壹笑,向旁側了側身形,劉歆撲了個空,整個人趴在溪澈影剛剛坐過的席子上,而後呼呼地酣睡起來。
溪澈影臉上的笑容消失,面無表情地看著睡死過去的劉歆,嘴角稍微勾了壹下,而後,她抓著劉歆的腰帶,像拎只小雞似的把老頭子提了起來,放到床上,然後先將他身上的衣服壹件件的脫掉,再後,她也脫下自己的衣服,和劉歆壹並躺在床上。
這壹晚,劉歆可謂是做了壹宿的春夢,等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,感覺神清氣爽,整個身子都松快了不少。
他轉頭壹瞧,正看到躺在自己枕邊,還在熟睡中的溪澈影。
劉歆眨了眨眼睛,昨天晚上的事,他已記得不那麽清晰,隱隱約約中,他好像是和溪澈影在床上翻雲覆雨,那種感覺,當真是欲仙欲死,令人回味無窮。
想到這裏,他不由得輕撫溪澈影的秀發,眼中也閃現出癡迷的光彩。
他哪裏知道,他此時所記得的那些良宵美景,都只是壹場春夢罷了。
之所以會這樣,是因為溪澈影偷偷施放的藥物所致。劉歆在她身上聞的馨香,是特制的催情藥物,而他喝的茶水當中,溪澈影有悄悄加入迷幻、催情、睡眠功效的丹藥。
在這兩種藥物的作用下,劉歆這壹宿是除了做春夢,再別的什麽都沒幹。
而溪澈影的厲害之處是,她所煉制的丹藥,能讓人精神振作,甚至會讓人感覺自己變得年輕力壯了許多。
她的丹藥可不是什麽補藥,只是激發出人的潛能罷了,說白了,就是在透支人的身體,對人體會造成極大的損傷。
壹夜春風過後,溪澈影自然而然地成為國師府的入幕之賓,也順理成章的在國師府長住下來。
對外,劉歆只宣稱溪澈影是他的紅顏知己,實則,老頭子幾乎天天晚上都住在溪澈影的別院。
雖然劉歆有縱欲之嫌,但詭異的是,老頭子的身體卻越來越好,精神矍鑠,連走路的步伐都變得輕盈許多。
沒過多久,身在南陽的許汐泠就收到了溪澈影派人傳來的書信,內容不多,只寥寥幾個字:我在國師府安好,勿念。
許汐泠看罷後,立刻將書信轉交給劉秀,後者看罷,不由得暗暗感嘆,溪澈影這個女人著實是厲害,對於旁人來說,潛入國師府簡直是難如登天的任務,而她做起來,簡直是易如反掌,不費吹灰之力。
劉秀在新野擊潰了前來偷襲的淯陽縣兵,還斬殺了淯陽縣令費駿,進攻淯陽縣城的鄧奉壹部,幾乎是沒動壹刀壹槍,兵不血刃的拿下淯陽。
另壹邊,劉稷壹部也順利攻陷棘陽。
柱天都部在南陽郡的擴張,儼然已成摧枯拉朽,銳不可當之勢。
攻陷淯陽和棘陽後,柱天都部的主力大軍於棘陽駐紮,暫做休整。
下壹步,他們的目標就是宛城。只要打下了宛城,那麽與宛城相鄰的郡城也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。
劉秀在新野休養了壹段時間,身體有所起色後,便帶上劉伯姬、朱祐、許汐泠、虛英等人,以及壹幹府邸眷屬,去往棘陽。
劉縯見到劉秀時,吃了壹驚,關切地問道:“阿秀,妳不在新野養傷,怎麽跑到棘陽來了?”
劉秀的外傷好得差不多了,只不過內傷還沒有恢復過來。他對劉縯笑了笑,語氣輕快地說道:“大哥,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!”
劉縯眉頭緊鎖地打量他壹番,他離開新野的時候,劉秀就已經很消瘦了,而現在,他比那時還要消瘦,連眼窩都凹陷進去,而且臉色也不好看,面無血色,甚至連嘴唇都泛白。
他又是氣惱又是心疼地說道:“阿秀,妳應該在新野好好養傷,至於其它的事情,就不要再操心了!”
劉秀苦笑,說道:“大哥,眼下我軍即將攻打宛城,我在新野又哪能放心得下,更無法安心養傷。”
稍頓,他又說道:“何況,待在新野也未必安全,弄不好哪天還會再冒出個平氏縣兵、穰縣縣兵什麽的,前來偷襲!”
他說的平氏和穰縣距離新野都不算遠,目前還都掌控在官府的手裏,當然了,這兩縣的實力都不強,躲柱天都部還來不及呢,主動去偷襲新野的可能性並不大。
劉秀這麽說,只是想讓大哥把自己留下來。
提到新野遇襲的事,直到現在劉縯還是會驚出壹身的冷汗。如果不是阿秀在新野,及時擊潰了前去偷襲的淯陽縣兵,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啊。
劉縯拍拍劉秀的肩膀,說道:“好吧,阿秀,妳留在棘陽,打宛城的時候,妳可以隨軍出征,不過切不可逞強,明白嗎?”
劉秀笑了,點頭應道:“我知道,大哥!”
“還有,這次阿秀在新野擊潰淯陽縣兵,守城有功,大哥已決定,封妳為振威將軍!”
目前在柱天都部裏,偏將軍的已經有好幾個了,但獲得將軍封號的還壹個沒有,劉秀算是第壹人。
劉秀對這些還真就不太看重,不過大哥這麽說了他也不好推遲,隨即向劉縯拱手說道:“謝大哥!”
劉縯樂了,再次拍拍劉秀的肩膀,說道:“上次撤了妳偏將軍之職,大哥心裏壹直過意不去,這次妳正好立了大功,大哥封妳為振威將軍,也是對上次的補償。”
劉秀理解地點點頭,他話鋒壹轉,問道:“大哥,我們壹定要打宛城嗎?”
劉縯正色說道:“當然!不打下宛城,不攻破郡府,南陽就始終掌控在朝廷的手裏,我們的勢力,也難以再進壹步做大!”
劉秀憂心忡忡地說道:“朝廷向來重視南陽,現在我軍已快要逼近郡城,快要兵臨城下,對朝廷而言,南陽局勢已是岌岌可危,可到目前為止,朝廷那邊還是壹點動靜都沒有,這……未免有些反常啊!”
劉縯倒不這麽認為,他笑道:“朝廷早已被赤眉鬧得焦頭爛額,哪裏還有心思顧及我們南陽這邊?”
劉秀搖頭,赤眉軍的根基在東面,想打到長安,並非易事,想壹舉攻克長安,更是難上加難,對朝廷而言,最為迫在眉睫的危機應該是南陽。
他沈吟片刻,說道:“大哥,我覺得,我們應該先著手掃平宛城以南地區,進壹步擴大我方的實力,增強我軍的兵力,另外,還需多派人手,潛入長安,打探朝廷的動靜,等確保萬無壹失了,再對宛城用兵也不遲!”
劉縯不以為然地揮揮手,說道:“阿秀,妳還是太謹慎了!正所謂機不可失,失不再來。現在郡府勢衰,而我軍士氣如虹,正是壹鼓作氣拿下宛城,攻陷郡府的好時機,倘若錯過眼下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怕是會悔之晚矣!”
“大哥……”劉秀還是想勸大哥謹慎對宛城用兵,子陵的見解並非沒有道理,不過劉縯已不想再就此事多言。
他擺擺手,含笑說道:“阿秀,妳現在的任務就是去休息,把身體養好了,我們兄弟可在宛城開慶功宴,壹醉方休!”
劉秀看出來了,現在大哥是鐵了心的要去打宛城,當然,速攻宛城,這肯定也不是大哥壹個人的意向,而是柱天都部絕大多數人的意向。
人們都想著能盡快攻陷宛城,占領郡府,進而控制整個南陽郡,然後推大哥在南陽稱帝,他們自己也能跟著封侯拜相,壹步登天。
只是,這個宛城真的是那麽好打的嗎?宛城與郡城緊鄰,打宛城,其實就是在打郡城,王莽朝廷真的會坐視不理,任由宛城被己方攻占?
不知道是不是嚴光的警告起了作用,現在劉秀的心裏是越來越不安,總感覺眼下速攻宛城太過冒險。
別過大哥劉縯,劉秀立刻找來許汐泠,讓她趕緊給潛入國師府的溪澈影傳信,讓溪澈影盡快去打探壹下,京師的軍隊近期有沒有異動。